謝爾蓋/狄米崔:《狩獵後的戰利品》

 

⚠️ Explicit ⚠️



Summary:

在半晌的沉默過後,謝爾蓋最後還是選擇伸手回握住對方那有些微涼的手。

Work Text:

    紅色雙層巴士關閉了車門,引擎聲從旁呼嘯而過,威靈頓拱門上的和平天使雕像,依舊在四馬戰車上高舉著桂冠,長久以來屹立不搖。隨之接續而來的是,音量刺耳的車聲、過於擁塞的人群、骯髒淤濁的空氣。讓才剛從巴士到站下車的謝爾蓋馬上蹙起眉,唉,倫敦,他心想。


    沿著馬路旁的街道走了一段路後,謝爾蓋接著轉往海德公園裡,邊散步邊往西敏區域的方向前進。相較滿是喧囂的主幹道,這算是他在倫敦少數覺得沒那麼吵雜的路線。還記得附近有家曾和狄米崔一起去過的咖啡廳。途中會先經過義式建築的庭園,一旁開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水池中心往上方噴灑著水花,更襯出空氣裡的淡淡的青草香,還有從遠處飄來的胡蘿蔔蛋糕和香蕉麵包的味道。可惜的是狄米崔並不喜歡這家的食物。


    瞧見眼前既陌生又熟悉的景色,讓謝爾蓋不自覺的回憶起一年前不歡而散的談話。他最親愛的弟弟,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也是最重要的家人,在知曉自己明明如此厭惡父親與那狗屁的犯罪事業,卻還是不顧他的不解與反對接手逝者所遺留的一切,幾乎猶如像亡靈的刻意詛咒。


    「你比爸爸還要糟,你只是個為了戰利品而狩獵的人。」狄米崔雙眼直盯著謝爾蓋瞧,嗤笑低語說著。那本該清澈的眼底,現在寫滿了深沉的黝黑,緊緊繞縈,這惡狠狠地刺痛了謝爾蓋的心。


    謝爾蓋的飯前散步已接近尾聲,目標的住宅大樓佇立於眼前,他抬頭往高樓層看,蔚藍瞬間變換為金黃色眼瞳,瞬間有如雄獅的視野般清晰開闊。他沿著大樓外牆的玻璃窗框,動作流暢且迅速的往高處攀爬,像隻誤闖市區的野生動物,隨後不偏不倚的跳上了某個陽台扶手。


    今天是狄米崔的生日。本來謝爾蓋還在猶豫是否要和弟弟見面,直到前一天晚上收到了對方的語音留言:『好幾樁生意都被你搞砸了,總該賠償我一下吧,親愛的哥哥。別忘了我生日,明天見。』


    聲音的主人隔著玻璃門正坐在客廳沙發上,表情專注地看著手上的平板螢幕,身旁則站著好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陌生男子。這一年來他們倆的關係變得有些緊繃,謝爾蓋毀了一些工廠,從中截斷了好幾個走私的貨源,總在想辦法阻止對方繼續墮入更深的黑暗裡。看著眼前的弟弟,一股繁複的情感從謝爾蓋的心底油然而生。謝爾蓋輕巧地從高處扶手跳下落地。


    算是半威脅卡呂普索,只要女律師的線人有關於任何克拉維諾夫組織的線索——或者可以說是關於狄米崔的所有消息,謝爾蓋就必須要知情。


    「你知道我是律師,對吧。」卡呂普索停止翻閱手上的訴訟文件,抬頭挑起眉,臉上露出一抹微笑,「也知道我很擅長射箭吧。如果你想被告,或者想變成野味炭烤全餐的話,你可以再繼續惹火我試試。」


    謝爾蓋聳了肩,閉上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嘴巴,本來強硬的雄獅瞬間變成乖巧聽話的大貓。他可是見識過對方夏令營課程的成果,知道卡呂普索不是好惹的。


    「說真的,你弟弟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記得嗎?監護人。」從黑色套裝的左胸口袋提筆,低頭簽屬手上的文件,女律師繼續說,「你不可能永遠盯著他。」


    「不然能怎麼辦?放任他繼續幹違法的勾當嗎?」謝爾蓋雙臂在胸前交叉,看起來頗無奈地嘆了口氣。


    「唉,克萊文,你知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那你指的是什麼?」


    「你是怎麼想狄米崔的?」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喔老天!他現在可是幫派的老大!別再把他講得像是個需要輔導的青少年。」卡呂普索聲音變得尖銳起來,不可置信地說道:「他已經不一樣了。」


    謝爾蓋蹙眉,不懂對方想要表達的是什麼。他愛他的弟弟,因為狄米崔是他唯一、且最重要的家人,這點永遠不會改變。狄米崔以前受了很多苦,他也必須要承擔一部份的責任,因為他先離開了。所以這次要他放棄狄米崔,想都別想。


    「算了,當我沒說。」翻了個白眼,頭連抬都沒抬,卡呂普索敷衍的擺手,一副想趕快打發眼前的人離開辦公室的樣子。他一點都不想在這對兄弟的事上瞎攪和,他是律師,而不是諮商師,「有消息再通知你,錢記得先匯到我的帳戶裡。」

 

    狄米崔餘光像是注意到落地玻璃窗外的晃動身影,不疾不徐地把手上的平板塞給現場的黑衣部下,嘴邊說著可以離開了後,就草草的結束這個外人看起來像是普通公司的績效報告會議。


    「你遲到了。」


    狄米崔來到窗邊迎接自己的哥哥,看起來似乎很高興,雖然是責備的語句但語氣卻異常的歡快,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他拉著謝爾蓋進屋,後者打量著周圍環境,屋內的擺飾陳列和記憶中的如出一轍,彷彿這一年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他們依舊是相親相愛的普通手足。


    「你看起來好像很忙。」謝爾蓋有些窘迫地收回了被拉住的手。


    「不知道是誰,害我增加了很多工作。」狄米崔調侃道。刻意無視對方不經意間製造的疏離,狄米崔並沒有感到絲毫的不愉快。他繼續邊說邊引著謝爾蓋穿過客廳來到餐桌邊,檯面上已經擺滿好幾道精緻高級的料理餐點,「我知道你比較喜歡待在家裡。」


    謝爾蓋了解狄米崔的偏好,可謂幾乎和自己完全相反。例如比起待在家裡更喜歡外出;比起香檳更喜歡紅酒;比起海鮮更喜歡牛肉;比起羽衣甘藍更喜歡芥藍;比起輕便衣物更喜歡正式一點的服裝;比起香水更喜歡沐浴後的清香,順帶一提,謝爾蓋喜歡狄米崔身上不時會飄盪傳遞來淡淡的鳶尾根莖芳香。


    像是刻意些微退讓,迎合謝爾蓋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他們在家吃著佳餚喝著紅酒,碰杯祝賀慶生。狄米崔閒聊著最近的休閒娛樂、難過喜歡的店面要歇業、煩惱酒吧駐唱的新歌單、前陣子去紐約市區街道充斥的大麻味,還有已經搬回郊區的獨棟別墅好一陣子。謝爾蓋喜歡聽這些日常發生的瑣事,這會讓他覺得彷彿像和自家弟弟一同生活一樣,甚至會暫時消弭一直暗藏在他心底的愧疚感。


    直至話題轉向狄米崔工作上新認識的幾個無聊傢伙。謝爾蓋的神色逐漸變得僵硬。


    「我可沒有獵殺任何野生動物。我不和盜獵者做生意。」狄米崔用刀叉把剩下的牛肉切成塊,塞進了嘴裡,有些戲謔地說:「我知道你是個偏激的動保人士。」


    那些所謂的無聊傢伙,都是些大名鼎鼎的罪犯,謝爾蓋怎麼可能不知道是誰,當然那些非法勾當他也一清二楚,「為什麼要告訴我名單?你明知道我會阻止你。」


    「或許是因為我打算殺了他們?鞏固幫派權力之類的東西。」狄米崔放下餐具,用餐巾紙優雅地擦了擦沾上醬汁的嘴邊,思索著說道:「我很好奇,你和我到底誰會先殺掉那些人渣。」


    「這可不是比賽,狄米崔,別開玩笑了。你不該……」


    「不該殺人?還是不該追隨爸爸的腳步?」打斷兄長未說完的話,狄米崔上半部傾身向前靠近後,對上謝爾蓋的眼,諷刺道:「你不也總是在殺人嗎?克萊文先生。」


    就像拿起利刃直抵謝爾蓋的咽喉般,狄米崔再度譴責他的偽善,答案過於明顯的提問,堵得他語塞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一介懦夫怎麼可能會不去覬覦那強大的力量。而謝爾蓋只不過是優先得到力量的懦夫罷了。


    變色龍替兩人快要見底的高腳杯裡斟酒,鮮紅順著杯緣一路絲滑流入,臉上又恢復成稍早的愉悅表情。狄米崔若無其事地繼續談論著新的話題,如剛開始少了一隻手指很難彈鋼琴、關於酒吧的營運,那個叫黛莎的服務經理幫了他很多忙等。


    謝爾蓋盯著眼前的雙瞳看,意識到他或許只是不想承認,自己依舊還被困在那個名為過去的牢籠裡。彷彿如狄米崔常唱的那首歌一樣,世界走向了邪惡的道路 〔註〕 ,而他們也終將跟著誤入歧途。


    打算結束用餐,謝爾蓋把手上的紅酒一飲而盡後,順勢起身。


    「你要走了嗎?」注意到謝爾蓋的動作,狄米崔垂下了眼,語氣悵然若失。


    「狄米崔……我……」


    「你又要丟下我嗎?」狄米崔恣意地握住謝爾蓋的手,刻意地擋在謝爾蓋的面前,「就像小時候的那個晚上,還有我每一個生日的晚上。」


    謝爾蓋憶起那個離開的夜晚,年幼弟弟的細小身影像現在這樣擋在他的身前,幾乎是快哭出來般,央求不要留下他一個。當時他做不到,但難道現在的自己就可以了嗎?謝爾蓋不知道答案。


    狄米崔的食指劃過謝爾蓋的眉骨、鼻樑、顴骨,往下摩搓粗糙的鬍渣,指節撫摸他的耳廓,最後輕彈謝爾蓋的耳垂,就像他們從小到大做的那樣。狄米崔的眼神在兄長的眼瞳與嘴唇之間來回跳動,「我可以成為你狩獵的戰利品,克萊文先生。」猶如惡魔般的呢喃,在謝爾蓋的耳邊低語。狄米崔放任自己的嘴唇摩娑謝爾蓋的耳垂,最後有些用力地咬上。


    謝爾蓋像是全身觸電般,使力拉開與狄米崔的距離,他的雙手緊抓著對方的肩頭。可能是沒控制好力道,狄米崔吃痛得喊出聲來,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些過頭,心虛地道歉。


    狄米崔眨了眨眼,笑了出來,「這是你第二次對我道歉。」


    「小狄,就像當時說的,我不會永遠離開。」謝爾蓋說。


    「那就留下來。」


    狄米崔幾乎是在哀求著謝爾蓋,無辜的雙眼緊盯著他瞧,主動握住的那雙手更緊地圈住他的指節,拇指輕輕摩娑謝爾蓋的掌心,他知道那黝黑深處隱藏的狡黠。


    在半晌的沉默過後,謝爾蓋最後還是選擇伸手回握住對方那有些微涼的手。

 


    幾乎是在下一秒,就感受到雙唇相貼的觸感,狄米崔傾身先吻了上來。用舌輕舔謝爾蓋的下唇,嘴裡的紅酒香一下全數噴灑而來,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個要他張嘴容納對方一切的信號。狄米崔的舌竄進謝爾蓋的口腔,吸吮著他的舌根,交換彼此唾液,隨之交纏深吻,謝爾蓋覺得自己彷彿快要被這甜膩氣息給完全吞噬殆盡。


    迫不及待地拉扯謝爾蓋皮帶的金屬扣環,狄米崔不捨的結束與兄長的親吻,被迫分開的雙唇留下一條細絲。熟捻的拉下謝爾蓋褲頭的拉鍊,手掌包裹摩搓發燙的慾望,使謝爾蓋仰頭重重地吐了口氣。就像是得到鼓勵般,狄米崔直接跪在謝爾蓋已經勃起硬到不行的陰莖前,舔了舔唇,張開嘴把整根含了進去。


    謝爾蓋撫上努力在他的胯下吞吐的頭頂,不時與故意望向自己的神情對眼,他盡力地克制想狠狠壓迫狄米崔頭顱,往更深處吞的衝動。然而狄米崔卻把他的陰莖含得更深,幾乎要碰到喉嚨,使謝爾蓋忍不住射了出來。


    邊咳嗽邊把嘴裡的精液全數吃下,眼角流下了淚水,狄米崔哭著要謝爾蓋進入他的身體裡時,謝爾蓋喘著粗氣的同時,他的理智幾乎已經全數崩塌。


    「啊!謝爾蓋……」


    謝爾蓋粗魯地把狄米崔壓在地板上,把眼前的襯衫釦子扯開,親吻對方的耳垂與頸脖,吸吮胸前的乳尖,舌頭在突起打轉,還時不時啃咬,因野外打獵滿是粗繭的掌心,連同親吻一路下滑,狄米崔呼吸開始變得絮亂。謝爾蓋脫去狄米崔的外褲時連同內褲一起拉下,那興奮而高高翹起的陰莖,前端還滲出些微液體,他圈住柱身開始上下撸動,同時在狄米崔的後庭直接塞進另一隻手指。


    狄米崔忍不住呻吟,很快就在謝爾蓋的手中繳械了。已經足夠放鬆的身軀接納著在體內可以順暢進出的,愈來愈多根的手指,潤滑液連同精液讓穴口濕漉漉的,狄米崔把雙腿打得更開,哀求著謝爾蓋快一點。


    謝爾蓋攫住身下男子的一隻腿,架在自己的肩上,進入那濕黏溫熱的洞口。狄米崔抓著哥哥的粗壯手臂,指甲在上頭留下痕跡,當謝爾蓋直頂到體內最深處時,兩人嘴裡同時溢出滿足的嘆息。


    空氣裡瀰漫的腥羶氣味愈來愈濃郁,快感透過相連的部分逐漸爬滿全身,狄米崔的每次顫慄都使謝爾蓋更用力的挺腰晃動,進攻那最脆弱的地方。狄米崔的背脊在衣料與地上來回摩擦,導致已經有些紅腫破皮,但謝爾蓋依舊沒有停止動作。狄米崔開始全身痙攣,尖叫著又射了出來,打濕了他自己與謝爾蓋的腹部,留下漂亮的水痕。


    撫過狄米崔濕褥的髮梢、顫動的睫毛,謝爾蓋親吻弟弟迷濛神情的眼角。像是迷霧裡的清晰夢靨,又像是濃霧散開的清晨湖面。


    狄米崔用雙腿圈住謝爾蓋的腰際,臉上勾起的笑容很是邪魅,在謝爾蓋的心裡泛起一陣漣漪。他想他這次應該又會是一夜無眠。

 



✦✧

 


    他的哥哥希望他很懦弱。一如既往。


    再過三天就是狄米崔的生日了,只要自己開口,他確信今年謝爾蓋也依然不會缺席。謝爾蓋,總是把弟弟放在第一位的,他最親愛的哥哥。狄米崔享受著兄長那有些過份的寵溺,呼喚自己小名音節時的柔緩嗓音,指節輕彈耳朵時帶來的剎那顫慄,還有像個超級英雄般來拯救認為弱小的自己。這些都讓狄米崔愛不釋手。狄米崔愛著謝爾蓋。一如既往。即使現在謝爾蓋認為自己的弟弟才是那個大麻煩。


    狄米崔在一年前搬回了倫敦郊區的獨棟別墅,自從他成年後就沒再住過這裡。一方面是為了逃避父親施加於他的壓力,那豪不吝嗇表現出對於自己的失望表情;另一方面則是也不想承認他是個可以被謝爾蓋輕易割捨的無用手足。


    狄米崔接管了所有克拉維諾夫家族的生意與財產,包括這間小時候只敢躲在暗處往門縫裡窺探的前家主寢室。諾大空間讓小小的自己心生嚮往,而現在的他可以毫無畏懼地掌管一切,直挺地佇立於權力的中心。狄米崔逕直往床邊走去,看著一旁全身鏡裡的自己,揚起嘴角,發自內心露出了快樂的微笑。


    衣櫃裡的衣服一套接著一套拿出,在鏡前輪流比劃著。剛洗完澡後披上的白色浴袍還掛在狄米崔身上,他雀躍地哼起那首再熟悉不過的歌曲,腦海裡思索著生日當天該穿哪一件才好。平時穿著一絲不苟,裝扮得像個乖巧聽話的好弟弟,因為他知道謝爾蓋喜歡當個稱職的兄長,或者說,假裝是個好哥哥,就如同自己一樣,他們都沉浸在這場心知肚明的角色扮演裡。


    謝爾蓋這次會給他什麼生日禮物呢,他心想。其實送什麼都無所謂,反正狄米崔最想要的永遠都只有一樣東西。


    纏繞在他身上的枷鎖被父親的亡魂斬斷時,隱藏在心底晦暗的慾望頓時衝破了牢籠,宛若蛻變新生。既然總等不到想要的禮物,那就只能用搶奪的。如同獵人狩獵獵物一般,需事先架設好隱藏的陷阱,並在暗處仔細觀察與等待,待目標上鉤後直擊脆弱的要害。然而對方不知情的是,懂得誘捕的不是只有獵人克萊文一人,狄米崔亦然,尤其是對本身就感興趣的野獸更甚。

 


    往左彎曲頸脖,脫皮成長後的變色龍已經可以爐火純青地使用自己的能力,銀色光澤從頸脖露出的皮膚攀爬至頭頂,隨後如光源閃爍般迅速消失,鏡子裡本來的金色短髮變成了微捲的深棕長髮,秀氣的臉蛋取而代之的是蓄鬍的粗獷男子,褐色眼瞳直盯著眼前反射過後的影像瞧。完美的複製了謝爾蓋的面容,還用著對方的聲音唱著稍早那首還沒唱完的歌曲。


    一年前謝爾蓋看見變身能力的訝異表情,到現在還是在狄米崔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幾乎要把自己貼在鏡子上,狄米崔細瞧著這張再熟悉不過的臉龐,下巴微微抬起,好讓自己更能看清眼臉的各種細紋。手指輕撫著眉骨、鼻樑、顴骨,往下摩搓臉頰粗糙的鬍渣,最後滑過嘴唇。彷彿像在嘲諷似的,變色龍開始擠眉弄眼,模仿起當時謝爾蓋滑稽的表情變化,隨後像已達到目的般,莫名地笑了出來。


    真想再看一次。狄米崔舔了舔嘴角,光想著這樣的謝爾蓋就足以讓他感到興奮不已,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下腹愈來愈灼熱。


    狄米崔低頭瞧見自己已經勃起,陰莖高高地蹺著,前端還滲出些微液體,沾濕被撐起的白色浴袍。「看來我真的太想念你了。」


    手掌游移至慾望源頭,包裹握住發燙的柱身,上下開始規律地擼動。他已經好一陣子沒這麼做了,幫派裡的各種事務堆積如山等著他處理,再加上謝爾蓋的從中阻撓,讓他損失了不少貨源與金錢。但狄米崔卻一點都不感到生氣,甚至反而還更興致勃勃。


    變色龍抬眼瞥向鏡裡,影像反射的是謝爾蓋潮紅的耳廓,微張的嘴唇,起伏的胸膛,還有時不時用指腹摩搓旋轉前端,幾乎就像謝爾蓋在他面前手淫一樣,視覺加上身軀的快感刺激著他,讓狄米崔忍不住低吟,很快就射了出來。


    「謝爾蓋……」


    狄米崔一手抵在鏡面,低頭喘著氣,呼喚著兄長的名字,釋放後的手掌心沾滿濁白。他乾脆的退去身上唯一的浴袍,狄米崔想像著謝爾蓋寬厚粗糙的手心從自己的腰際滑過往上輕撫,來到自己的胸前,規律地按壓著旋轉讓乳尖更顯挺起。


    狄米崔又勃起了,沾滿精液的掌心來到身後,來回塗抹臀縫,把手指放進自己的穴口裡,他的身軀顫抖著往前弓起,幾乎快要腳軟站不住,乾脆改為雙膝張開跪在鏡前,一根、兩根、三根,狄米崔動著自己的手指,愈發往深處探。


    突如其來的酥麻感爬滿全身,使狄米崔張口仰起頸脖,呻吟從喉間溢了出來。鏡中的謝爾蓋動著手指開始重複的抽插,狠壓體內那個突起的脆弱,狄米崔的呼吸又開始絮亂,皮膚的表層附上一層薄汗。呻吟隨著動作頻率的變快,愈來愈大聲,他知道他快要到了,腳趾突然蜷曲,狄米崔的眼眶頓時變得濕潤,高潮的快感如浪潮襲來,打溼模糊了眼前謝爾蓋的身影。


    狄米崔整個人脫力橫躺在地上,冰涼的觸感傳遞而來,剛好可以減緩過於炙熱的身軀,因為動作使得他的膝蓋不只紅腫還有點疼。剛釋放完的陰莖微微顫抖滴著濁白,木地板與鏡面上都殘留液體噴灑過後的痕跡。抬眼瞧向鏡像裡同樣身體蜷縮,疲憊喘著粗氣的謝爾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謝爾蓋這次會用什麼樣的表情看著自己呢?狄米崔已經迫不及待要享用屬於他的戰利品了。

 



    Fin.

 



〔註〕:為 Black Sabbath - Change 的歌詞:“But soon the world had its evil 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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