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比利:〈Wherever you go , I go.〉02
🥃 Goodnight Robicheaux / Billy Rocks 🤠
🥃 NC-17 🤠
🥃 背景捏造,晚安比利的第一次相遇 🤠
🥃 BGM: Gregory Alan Isakov - If I Go, I'm Goin 🤠
02. 相遇
Billy真正認知到為了生存必須學會點本事保護自己是在他逃離北太平洋鐵路公司後的第三天。
因為膚色的關係,讓他不管到哪都有白人想找他麻煩。他一路往南方逃,在三天後到達附近的小鎮,當他行走於街道上,不管是男人、婦人或者孩童,明顯地感覺得到所有人都在打量他。這或許是他們獨特的歡迎方式,又或者是因為他看起來就像個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還是個破舊衣衫上帶著斑斑血跡的黃皮膚流浪漢。想當然是後者的可能性更甚前者。
他需要一匹馬,他想。但他身上沒有任何一分錢,就在他思索自己要不要到馬場找份工作時,他感覺到了他的後腦勺正被槍枝指著。
「這不是那個被通緝的亞洲小子嗎。」
聽語氣就知道來者不善。他舉起雙手,慢慢地轉過身,與對方對視。
「賞金還不少呢。」那人說完還吹了吹口哨。
他雖然有想過自己可能會被抓,只是沒想到鐵路公司真的會大費周章的懸賞區區一個東亞移工,且還這麼地快速。
對方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留著一臉絡腮鬍,頭頂上戴著墨西哥式的寬沿帽,腰上纏著一串子彈帶,上頭還插了一把短刀,手上舉著的左輪手槍對著自己的額頭,標準的牛仔樣。
「你想要就這樣乖乖和我走,還是要我直接殺了你取走你的人頭。」對方說。
Billy瞄了眼對方身後的馬匹,和對方的臉。他沒有說話,腦袋開始思索各種逃脫的辦法。
對方見他許久沒說話,臉上開始出現些微疑惑的表情,「難不成是個啞巴?」
突然,Billy的左手抓住了對方拿著槍枝的手,同時身子隨著腳步而往右偏,他隨即聽見「碰!」的一聲,子彈就這麼和他的左臉擦過,打在身後的柱子上。他用力扭斷對方手臂時,發出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啊!」對方痛苦地叫出聲。
Billy接著使力地往對方肚子揍了一拳後,把他撞倒在地,隨後拿起剛剛對方掉落的左輪手槍,對著他的腦袋,結束了這一切。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擅自決定我的死法。」他說。
他把槍枝插進他的腰間,走向那匹馬兒,順了順馬兒的鬃毛,本想就著麼離開的他,回頭看了看那個已經躺在地上沒了呼吸─像是個新手的絡腮鬍賞金獵人。他走回屍體旁邊,並蹲在身邊,拔走了那把原在屍體身上的短刀。
最後他拿走了,一匹馬、一頂寬沿帽、一串子彈帶、一把左輪手槍和一把銀色的短刃。
※
Billy 騎著偷來的馬匹,喔不,應該說是正大光明地拿走的,畢竟原主人都已經死了還騎什麼馬。如果那人不無故挑釁他的話,或許只會損失他的馬,而非兩者(財產和生命)。他繼續往南方前進,然而其實他並沒有什麼目的地,只是純粹覺得離南達科他﹝註2﹞那鬼地方愈遠愈好。
起初,他還是個會因刀子刺入所流出的鮮紅而感到恐懼的移工,如今他卻是個擅長把玩刀具並靠此結束他人性命而賺錢的刺客。
他一路走走停停,到達德州已經是五個多月後的事了。他來到了某個小鎮上,在進入小鎮後,他下了馬,改牽著馬匹走。
他推開門,進入這鎮上唯一的小酒館。當他一推開門時,好幾桌的酒客們全都停止談話和手上的動作,抬起頭,帶著不友善的表情看著Billy。
「看,是隻黃皮膚的小矮子。」其中一個酒客用輕藐的語氣說。
剩下的酒客們跟著訕笑起來,原本的靜謐又恢復成了在Billy到來前的吵鬧,只是他變成了吵鬧的原因。
他不理會眾人的嘲諷,徑直地往吧台走去。
「來杯波本。」他對著看起來是老闆的中年男子說。
「我們這不招待亞洲佬,」中年男子開口說,帶著德州腔,「小幼崽(runt of the litter),還是滾回你的小窩裡吧。」
又是討厭的腔調、語氣,這讓他想起了那幾個德州的工頭。他沒說話,只是看了眼男子後,從口袋掏出一枚錢幣往桌上放。
「波本。」他說。
「已經說了不賣你了,你這聾子!」
對方用著幾乎全酒館的人都聽得到的聲音大聲地對他說。「滾出去!」
店內的酒客們開始鼓噪,開始跟著叫囂起要他滾出去。Billy沒多說什麼,一副已經習慣了的樣子,但他沒有要移動腳步的意思,只是任由吵雜聲繼續淹沒自己。老闆看他沒有要離開,透過眼神穿越他示意了後方的壯漢,他能感覺到對方從後面慢慢向前往自己走來。
Billy雙手往後摸了摸藏在腰後的短刃,在對方把手放在他肩上的同時,他轉身把刀往對方心臟的位置上刺,對方腳步踉蹌地往後退了一步,連眼睛都來不及閉上,後腦杓就這麼和地板親吻,發出了撞擊的聲響。
他接下來幹掉了打算攻擊他的一群人,連同剛剛那個,五具屍體就這麼躺在了地板上。剩下的酒客們看情況不妙紛紛往外逃,場面既吵雜又混亂。
Billy喵了地上的屍體後,轉身後雙眼直視著不願賣酒給他的中年男子,對方驚愕的臉上帶著些許的慍怒,瞪了他一眼後跟著其他酒客往外跑了出去。
隨著中年男子的離開,酒館瞬間恢復了寧靜,只剩下他佇立於原地。
他走到吧台的後方拿了瓶波本,瓶口和杯緣相互輕碰發出了聲響,黃澄的酒順著瓶口流進杯底。
「只是想喝杯酒而已。」像在自言自語般。
當他拿起酒杯準備一飲而盡時,卻傳來了掌聲。一個身材高挑的男人邊鼓掌邊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TBC.
*註﹝2﹞: 南達科他州。1881年北太平洋鐵路開始從華盛頓州的西雅圖塔克馬向東穿過蒙塔納州,南達科他和明尼蘇達州連接五大湖通過運河通向紐約等美國東部地區。這裡設定為Billy原修築鐵路的地方,且時間也比原作的晚安比利已經相遇的1879年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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