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澤:〈Sweet and Sour〉
⚾御幸一也 / 澤村榮純 ⚾
⚾日職paro,御幸背景捏造。御澤的第一次約會 ⚾
⚾BGM: Nulbarich – Sweet and Sour ⚾
御幸一也久違地夢到了小時候的事。
那天是個晴朗的好天氣,天空幾乎看不見雲朵,是完全的湛藍。小學三年級時的他,第一次和父母親去了水族館。倒也不是什麼特別的事情,甚至可以說平淡的有些無聊,不過當時的他卻意外地有些興奮。
父親忙於工作,母親也在某一天就不和他們一起生活了。他是可以理解的,就算當時的他只有幾來歲。他的生活並沒有多大的改變,他還是照常上學,結束社團活動後繼續到河堤邊練習,天黑回到家邊吃自己做的飯邊研究配球,地球並不會因此而停止運轉。
母親總會抽出空閒時間和他們吃個飯,但隨著時間的漂移,次數也變得愈來愈少。心底那一點點的期望也在不久之後幾乎消逝無幾。他漸漸認知到棒球這項運動相較於人類來說要好懂許多。即便他可以猜透打擊區上的打者心裡所想,在比賽以外卻怎麼也無法了解他人的心思。就如同他認為世上存在著趨近「幾乎正確」的配球,但人生卻沒有什麼正不正確之分。
最後他乾脆捨棄這些混亂思緒,把這些存放在心底沒人看得到的位置上,一如他以前所做的一般。直到他來到了青道,在不久的之後遇見了澤村榮純。
倒也不是說他就完全了解澤村在想些什麼,而是對方把它藏著已久的儲物,一點一滴緩慢地搬了出來。他最初只是覺得這個人很有趣,就像刻苦的棒球訓練中多了點調味劑般,點綴索然無味的生活。還是國中生的澤村,那無所畏懼的狂妄不由自主地讓他想到了當初的自己。
「御幸前輩還真是喜歡我啊。」在他們相識第二年的某個晚上,正等著衣物清洗好的澤村說。
對方說出口後看起來略微後悔,一副自己搞砸了的樣子,開始用著他那大嗓門胡亂轉移話題,想蒙騙過去。御幸看著澤村的迫窘,覺得又無奈又好笑,但心底卻有股暖流緩慢流動。他笑著承認這項事實,卻沒意想可以看到對方微紅的耳廓。
交往兩年的他們第一次約會是在澤村剛畢業那年,這時的御幸早已搬去位於福岡職業球團的二軍宿舍整整一年。他幾乎忘了當初是誰先提議的,只記得最後是澤村選擇了水族館。
位於江戶川的水族館,中心淺藍色網狀的圓形玻璃建築,外圍支架撐起像帆船的白色帆布,全被周遭東京灣的海水溫柔地包覆住。在太陽的照射下建築和海水閃耀著既明亮又美麗的光芒,簡直就像一幅掛在牆上的風景畫一樣。他的臉頰被清涼的微風掃過,髮尾緩緩地晃動了幾下,走在前頭的澤村回過頭來,對著他笑了起來,催促著要自己快點跟上,嘴角揚起的弧度完美地不像話。
場內的黑暗更凸顯了眼前大型水槽的絢麗,深藍色攫住所有人的視覺感官。他趁澤村目不轉睛看著大片魚群翱遊那片深藍時,偷偷牽起了對方的手。
澤村的體溫比他的還要高,他可以觸摸到對方的掌心滿是繭子,抵著自己同樣粗糙的肌膚。帶著青澀的微酸同時卻又被甜味包裹住,雋永地令人無法忘懷。
至於為什麼當初會選水族館。這是他在好幾年後的某天才知道的,真正的原因。
「感覺御幸前輩不擅長遊樂設施。」他的後輩一臉平淡地說。
「前輩太膽小了,連昆蟲都害怕。」澤村把剛沖泡好的兩杯咖啡端上桌,一杯遞給了對方。澤村吹散熱氣,小心翼翼地啜飲了一口。果然還是不好喝。御幸看著眼前的澤村皺起眉頭說著,嘴上邊抱怨冬天北海道的天氣,邊從後方冰箱拿了牛奶出來。果然還是小朋友口味啊,御幸的嘴角在澤村看不見的地方偷偷的彎起。
其實御幸已經記不清這和小時候看的景色是否一樣,他甚至不記得當初的水族館是不是同一家,但他記得那天的天空也是如此的湛藍,他們的臉上掛著閃閃發光的笑容。如今的他們已投身職業棒球好幾年了,即使一個在福岡,一個在北國,日本的最南端和最北端,但每一年的休賽期間他們總會輪流在對方的公寓床上醒來。
時鐘顯示六點十七分,窗外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進他的房間裡,看起來今日的福岡是個好天氣。御幸看著澤村的睡臉,決定睡再多睡一陣子,他挪動身體,輕撫對方睡亂的髮尾,閉起了雙眼。就算看不到今日的朝陽也無所謂,他們未來會有更多一起度過的時日。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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