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澤:〈Kill me gently, close my eyes with your hands.〉
⚾御幸一也 / 澤村榮純 ⚾
⚾御澤雙向暗戀 ⚾
⚾NC-17 ⚾
"Kill me gently, close my eyes with your hands." ─── Blood, Sweat & Tears by BTS
不行,這實在是太荒謬了。澤村榮純心想。
「怎麼,後悔了嗎?」
澤村看著眼前曾經熟悉的那個人,臉上露出自己朝思暮想的笑容,既受傷卻同時興奮的情感相互交織,像突如其來的風暴在他的心底猛烈翻湧。
澤村現在恨不得想回到過去,去掐死一個月前的自己。
整件事情要從五年前,也就是還是高中二年級時說起。在御幸一也最後一年的高中棒球生涯,青道高中拿下了夏季甲子園的冠軍。在最後一場比賽的最後一局,他與御幸共創了最好的作品。
當主審的喊聲響起,隨即而來的是觀眾的歡呼,腎上腺素促使澤村的吶喊比平時還要大聲。他與御幸幾乎同時往彼此的方向跑,在18.44公尺的中間他們擁抱了對方,像是要永遠記住這一刻,力度大的幾乎有些令人疼痛。
明明是至上的喜悅,但澤村卻笑不出來,取而代之的是無止盡的哭聲。他曾經聽別人說過,人在感覺太過於幸福的時候反而會覺得難過。或許他現在就是這個狀態吧。
澤村不想去想以後的事,他只是想緊緊抓住眼前的這個人而已。
在御幸離開學校去了職棒後,澤村則是去念了大學。本來的頻繁聯絡,也因為彼此展開新生活變得忙碌而漸漸地減少。兩人之間的交集瞬間就只剩下在同一個城市而已。
澤村知道御幸從來都不是會往回看的那種人,就如同他自己也不是一樣。時間的列車不會因猶豫而停滯不前,所有乘客都被迫搭乘前往不知何時會到達的盡頭。所以有些話他以前不說,以後也不會說。
期間雖然他曾去看過御幸的賽事,而御幸也來看過澤村的比賽,但他們卻沒有知會對方,彷彿就像說好似的絕口不提。轉眼瞬間澤村已經完成大學學業,在今年的職棒選秀上大放異彩。
然而他與御幸之間的交集依然只有東京這一座城市。直至現在。
伴隨著兩方同時出現的驚呼聲,從沒想過會在此時此刻見到彼此。
「怎麼會是你!」
「澤....澤村………?」
才怪。這種巧合才不可能隨便的發生。
時間回到一個月前,倉持洋一這位好哥哥為了慶祝澤村加入職棒,且還是和他隸屬同一隊伍,幫他辦了個慶祝會。說是慶祝會其實也就只是請他喝喝酒而已。澤村透過倉持洋一知道御幸開始玩起了交友軟體,稍微打探一下就知道對方使用的帳號,匿名的兩人便因此開始重新有了交集,相談甚歡到甚至相約了見面的程度。
御幸驚訝之餘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反倒像是很開心與澤村再會般,兩人去看了場電影,稍微在附近逛了逛,隨後去吃了澤村喜歡的店家,聊得很愉快還喝了點酒,甚至還去看了夜景。簡直就像是普通的情侶約會行程一樣。
「你為什麼不直接和御幸那傢伙說想見他一面就好了。」倉持毫不掩飾地露出一臉你們好麻煩啊的表情。
「因為說不出口啊。」澤村用喃喃自語般的微小聲音說著。又喝了一口手上的啤酒。
就算從頭再來一遍他應該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吧。現在的他打算見對方一面,然後把這些烏煙瘴氣的事情全都忘掉。
以後在賽場上遇到時,他或許就可以只當對方是曾經同校的前輩,然後一起暢談當初他們的種種趣事。本來應該是這樣的。直到他同意進入御幸家,甚至踏進了對方的房間裡。
雖然整件事情荒謬到連澤村自己都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但他卻還是順從了自身的慾望。
「可以嗎?」御幸嘴唇貼著澤村的耳廓低語。
他就像被吹笛人蠱惑的蛇一般,循著悅耳的笛聲而去,即使明知身心會被蠶食殆盡。啊,可惡。澤村在心裡咒罵了一聲後,主動吻上了御幸的唇。
對方像是稍微像是感到驚訝,身體微顫了一下,但隨後便迎合甚至主動加深了這個吻。御幸的舌尖竄進澤村的嘴裡,纏縈住自己。 一切來得太快,澤村的舌尖甚至可以感到些微的疼痛,他的腦袋缺氧,所有思緒全糊成一團,被吻得幾乎快站不住。
御幸順著親吻把他帶上床鋪,相比高中時期更厚實的身軀壓上了他。御幸一也既陌生卻又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金褐色的眼底湧起了水氣,他閉起雙眼想掩飾自己那羞於見人的渴望,想要對方想要得不得了的渴望。
「啊!等……等………」
御幸親吻遍佈澤村全身,對方啃咬他的頸脖,輕撫著他的腹部,接著一路往下進攻,直至到最原始的慾望愈發不可收拾,張口接納了所有混濁不堪。
「澤村。」
當御幸喊著他的名字,從後方緩慢地進入他的身體時,喉間強忍的咽嗚還是藏不住。雖然已經做了足夠多的潤滑,但他還是感到疼痛。貼合的兩副身軀晃動著,他承受著對方愈來愈快的速度,享受著對方粗糙的掌心擒住他的腰際,把汗水滴落在他的身上。
御幸發現澤村咬著自己的下唇,對方扳過他的頸脖,吻上了他,把澤村喉間的悶哼全留在了這個漫長的吻裡。太過於狡黠了,他一直以來渴望的一切被名為御幸一也的這把鑰匙給牢牢上鎖。
御幸極盡溫柔的待他,讓他忍不住哭了出來。相握的手掌就好像對方是喜歡他的一樣,但理性的聲音在腦海訴說著這只是他的錯覺,要他不要抱持任何希望。彷彿心臟被從身體內扒出來,是更勝身體被撕裂,幾乎快被殺死般的疼痛。
「抱歉,很痛吧。」御幸注意到澤村哭了後,甚至看起來有點慌張。
他突然又想起他與對方奪冠的那個時刻,他們也像現在這樣緊緊擁抱彼此。澤村的汗水與淚水混在一起,既灼熱又疼痛,他依然只想緊緊攫住眼前的這個人,而他們之間的交匯處是否有比當時更近了一些呢。
澤村只是搖了搖頭,眼淚掉得更厲害了。
最後的他只依稀記得對方用著他滿是粗繭的手指輕撫了自己濕潤的眼尾。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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